“就是啊，要我我也不答應，這不是有病呢嗎……”

車內，洛蕭久久沒有說話，童染站在陽臺上冷的發抖，她打了個噴嚏，洛蕭一怔，猝然回神，“怎麽了？是不是著涼了？你多穿點……”

“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？”童染打斷他的話，她抱住肩膀，“如果只會為了讓我不舒服，那麽恭喜，你成功了。”

“……”洛蕭聲音很低，“小染，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和我說話嗎？”

“你威脅我陪你一晚上，我還能用什麽方式？”童染冷笑下，“說吧，你又想到了什麽條件？”

“我什麽都沒想到……”

“解藥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拿出來？”童染雙腿站麻，她蹲下身，“dk是你研制的，所以你理應給解藥，洛蕭，我求求你……拿出解藥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，你為什麽就是不肯？”

沒有任何損失……

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即將要失去什麽。

洛蕭嘴角勾起抹自嘲，他瞇起眼睛盯著車窗外，“我答應你的就會做到，解藥我會交給你。安心睡吧小染，記得蓋好被子，喝點熱水再……”

嘟嘟嘟——

通話直接被掐斷。

洛蕭後半句話生生卡在喉嚨裏，他握緊手機，聽著裏面機械的忙音。

他的關心，她視而不見……

她眼裏根本沒有他，哪怕一粒塵埃那麽小。

洛蕭收起手機，他擦了下眼睛，推門下車。

手下忙止住討論，站直，“堂主，我們現在就回去嗎？”

“不，”洛蕭搖搖頭，“你們兩個跟我進去一下，其餘人在外面守著，聽見動靜再進來。”

兩個手下一怔，“堂主，您要進去做什麽……”

洛蕭雙眼暗沈，“你這是在管我？”

“……”

手下忙低下頭，洛蕭收回視線，轉身朝著工廠走去。

他走的很慢，似乎每一步跨出去都需要很大的決心，其中一個手下看不下去，忍不住道，“堂主，您是為了那些毒蠍子要答應註射嗎？我覺得不值得，那畢竟……”

洛蕭背脊僵硬的回過頭，他忽然揚起手，將手機狠狠朝地上摔去——

砰！

電光一閃，手機被摔的四分五裂。

零件散了一地……

洛蕭喘著氣，他擡起頭，“我覺得值得就夠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手下不敢再多說，只是安靜的低著頭。

換誰都會覺得不值得……

他大可以甩手走人，洛蕭告訴自己，他應該要直接離開才對。

可他已經答應了小染……

洛蕭收回視線，轉身朝前走。

廠房內，傑西望見他的身影進入視線，他拿起一旁的計時器，“不錯，48分鐘，比我預計的早了12分鐘。我說了，你一定會再回來。”

洛蕭冷笑下，“你倒是算得準。”

“因為你是個不輕易對別人開口的人，你開了口，就說明非要不可，”傑西雙手放在桌面上，“我很高興，能親眼看見你給自己註射。”

他說著將冰盤朝著洛蕭推過去。

五支試劑以及一次性針管都擺在裏面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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